前清遺老王國維曾在他的《人間詞話》里說:“詩人對宇宙人生,須入乎其內,又須出乎其外。入乎其內,故能寫之。出乎其外,故能觀之。入乎其內,故有生氣。出乎其外,故有高致! 大意就是詩人應走入生活,體驗人生,又要跳出生活,超然物外,這樣才能寫出好詩,也就是所謂的“藝術源自生活,高于生活”。
有人奇怪了,在校大學生學習厚黑學,扯上這有什么關聯?確有關聯。這既是:作為學生,既要學好知識、本領,又要能夠適應整個社會,適應學堂以外的時代的發展,只有這樣,當你踏出校園,步入社會之后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那么,該怎樣才能做到適應社會?適應時代呢?很多學生受社會不良風氣的熏陶和影響,把適應社會的首要手段曲解成就是要不要臉,要心狠手辣,要會耍陰謀、玩詭計。于是《厚黑學》就成了他們活生生的教材。
而李宗吳當年著《厚黑學》的本意是通過各種史事來批判這種面厚心黑的行為的,如今卻被當代大學生把其中的案例當作人生成功路上的經典來學習、推崇,恐怕他老人家就是從墳堆里爬出來再想他一百年也想不出為什么會有一個這樣的結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實為中國教育的悲哀,更是中國人素質與思想的轉變。
何為學生?學生就該老老實實的學習知識和本領,以于走出校園后能夠學以致用,能夠為社會作出自己應有的貢獻,那么學生該不該在校園里學習走出社會后所必須的人際關系處理及個人獨立生活能力呢?應該!大大的應該!但是,以《厚黑學》案例為準就大大的不該。但有人又問,那怎么今年來《厚黑學》卻又成了畢業生的《葵花寶典》了?這又只能回到一個問題上來:這是中國教育的悲哀,是我們從小提倡的應試教育的悲哀,所以北京大學才出了殺豬的,清華大學出了個賣糖葫蘆的,但這僅僅限于對中國過去應試教育忽略綜合素質培養的一種拷問與諷刺,一切與厚黑無關。
學生除了學好課本知識,學好適應社會的能力同為重要,教育部門也不是沒有清楚的認識到這點,在我讀書的時代,學校就轟轟烈烈的吶喊:提倡素質教育!但事實上,在中國應試教育這么多年的熏陶下和鐵飯碗的誘惑下,所謂的素質培養在通往一生幸福彼岸的獨木橋前是何等的渺小和空洞。在那時,應試教育也好,素質教育也好,只不過是名詞的置換而已,而教師們推崇的就是成績第一。終于有一天,大學畢業生沒有了鐵飯碗的保障,那些在應試教育的硬繭里孵化出來的書蟲們才發現當自己面對這個社會時,只是空有幾張證明自己滿腹經綸的廢紙,一切都無所適從。于是,他們極端地象溺水的螞蟻一樣把《厚黑學》當成了救命稻草。
難道就因為學生走出社會就無法適應就得學會臉厚心黑?就該在課堂上學會勾心斗角爾虞我詐?那我們花了大把金錢培養出來的人才將是什么樣的社會精英?難以想象!玩點虛的就可以升官發財,那還有誰愿意去學知識?試想,做研究的去拍馬屁了,做學問的去搞斗爭了,那中國還有什么人才,還怎么發展?那中國會出多少個黃禹錫?
無論什么事,還是王國維那句話:“須入乎其內,又須出乎其外!弊鳛閷W生,更是如此,只有把基本內功練扎實了,學到真正的本領了,才會有用武之地,才會受人重托,如果只是一味的玩陰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草包一個,那也不會有多大出息。但是,如果做一個一味的只管學業,無視其它的書呆子,也將注定無所作為。所以教育部有了素質教育一說,所謂的素質,包含的不僅僅是知識,更有諸如獨處能力、交際能力等多方面的綜合,F在只能說書呆子和厚黑推崇者這是校園里的兩種極端,兩種都行不通。教育部門意識到了培養書呆子的危害,提出了培養學生的綜合能力,但現在又被曲解為推崇厚黑,這不得不讓人啼笑皆非。
不管怎么說,作為學生,在學校就應該以學習為重,而不是挖空心思的找捷徑,沒有了知識做后盾,所有的所謂捷徑都是一條死胡同,在學校時,只能說可以培養適應這個社會的能力。人生就象一條路,是有階段性區別的,學生時代就該是學習,而只是為下一步做好準備。學校和社會,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既不能完全封閉,將兩者隔離,也不能過早的掉進社會這個染缸。為什么畢業后會說走出社會?這個“出”字好含了多少的含義和真諦?也就是說明了在學校和在社會中,一個人不僅身份會不同,所該做的事情也有所不同,在學校的主業就是認真學習和鍛煉,為將來打好基礎,至于其他,一切都該讓社會中的自己去慢慢磨練和承擔。
由我個人經歷來講,更能證明這個社會并非處處惟人是親,這是一個競爭的社會,有實力,才是硬道理!所有的陰謀詭計在真正的能力面前蒼白得不過一張白紙。沒有真才實學的做作,就象服食一種暫時給你興奮和快感的慢性毒藥,作為大學生,不好好的學習知識,增強實力,只會讓自己把最美好的時光浪費,變得人性扭曲,把自己的人生就此帶進一個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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