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春節,一家老小圍坐在電視機旁看春節聯歡晚會已經成了24年來必不可少的一道“年夜飯”了。所以這年過完了,肯定得嘮叨一下春晚。狗年春晚,用宋丹丹的語氣強調,應該說是相當地失!
我對倒霉的人和事一般不落井下石,即使是狗年,也沒有痛打落水狗的蓄謀。之所以這樣說,是進行了認真的民意調查的,而且調查抽樣對象的年齡跨度從 17 歲到 70 歲。調查內容和過程如下。問:本次春晚哪個節目最好?我 17 歲的女兒很費了一番思考,然后遲疑地說 , 是那兩只熊貓吧(即被命名為團團、圓圓者)?而她 70 歲的奶奶則一臉茫然。
去年占盡春晚風頭的是《千手觀音》,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今年春晚竟然淪落到動物風光了。
從經典小品《吃雞》說起
首屆春晚上有個《吃雞》的小品堪稱經典,那位和一團雞筋百般較勁至鼻青臉腫仍不言放棄的吃客,淋漓地展示了雞肋是如何以其棄之可惜、食之無味的獨特魅力把人摧殘至走火入魔的,據說,當年那位演技精湛的王同志幾次在表演時都出現了現場昏厥,可見挑戰雞肋一事不是非常費勁,應該說是相當費勁。這個成功的小品,用來預言春晚的雞肋命運,竟是十分的形象貼切。
當我們一次次幻想春晚能夠重新容光煥發的時候,她的雞肋面目卻變得日益猙獰。這些年來,各路“神仙”亂哄哄輪番登場,苦心孤詣地設計并實施過若干套整容方案,化妝是用盡鉛華,包裝是極盡奢侈,但所有的粉飾都越來越顯得捉襟見肘。
我注意到今年春晚的“整容”有一個獨特手法,就是局部恢復舊貌。本屆春晚在“續產”和“仿造”兩個方面創下空前紀錄,這導致了雞肋批量化生產的恐怖景象:白云黑土二進京;裝修改行干家政,在大規模的翻版之中,我們看到了“雞肋”制售者們黔驢技窮的苦惱。 ?使命超載說與審美疲勞說
“雞肋”春晚,引起了廣泛的社會關注,長時間里,眾說紛紜,見仁見智。比較主流的有兩種觀點。一是使命超載說,意指春晚身兼政治春晚、文化春晚、娛樂春晚等多種功用,承重過多,不堪勞損,遏制早衰,唯有減負,很需要捋一捋。二是審美疲勞說。與前者相比,此說比較陰險,意思是好看的東西看多了就不以為然了,春晚依然美麗,是你眼花了,說不定你心花了呢。況且多好的東西久了也得過時呀。你瞧,貌似公允,但不知不覺間,責任已不在春晚炮制者們,而在我們這些圍觀者們了。
過去我們見識少,近幾年我們知道了,世界上還有個維也納新年音樂會,比春晚歲數大多了,人家年年一種演出方式,也沒見人家喋喋不休地給這拜年給那拜年,但人家就越活越滋潤,好像至今也沒過氣,看來真正好的東西是能夠經住時間的磨礪的。
不要春晚?相當不行!
既然春晚是個巨大的雞肋,我們不要春晚或以新的方式取代行不行?答案顯然是不行,相當不行。
不要春晚?央視不能答應!這是一棵搖錢樹哇,鑼鼓一響,黃金萬兩啊!導演不能答應!主持不能答應!央視現在考核收視率,榮膺名嘴還有豐厚的酬勞,誰不想攢點人氣?演員不能答應!春晚已成了巨大的造星平臺,在這兒亮過翅的丑小鴨,不少現在都成天鵝了,你斷了人家的星光大道,人家得斷你啥?電信不能答應!春晚一開,短信電話全國暴動,不盡財源就滾滾來啦。
據說,狗年春晚的籌辦權是通過招標的,聽起來似乎傳達出一種信息,劣的已經汰了,剩的這個就是優的了。就我有限的所知,一般招標有兩種結果,一種是誰出的錢多就給誰,另一種是誰出的錢少就給誰,但這兩種路數似乎都不適合春晚,那春晚的竟標是咋搞的呢?于是我產生兩個疑竇,春晚標的是什么?另外最終如何對標?
今年春晚上,某主持人大庭廣眾之下說他們“開門辦春晚”了,只看節目不看人,就是走了群眾路線的意思。但是觀眾看到的大都是那些春晚專業戶們,只不過又進行了不同搭配,更關鍵的是那些作品很不敢恭維,因此當初的表態讓人懷疑是不看節目只看人的口誤。
關于雞肋的故事大家是都知道的,楊修先生道出了雞肋的真相,結果被曹操先生要了他吃飯的家伙。希望我說了這些話后不會變成“導演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